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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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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宜被薛雲霖牽去了喜床上坐下,才坐下,薛雲霖就說:“娘子,我這就讓你松快松快。”

“……”

就在嘉宜不明何意時,一桿喜秤伸過來挑起了她的紅蓋頭,然後她眼前一亮,就見到了笑吟吟瞧著她的薛雲霖。

他看起來氣色極好,身上的紅色喜服襯得他如同玉貌仙郎,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嘉宜突然有點兒自慚形穢,特別是想到自己化的這個搞笑的妝,不知道會不會被他笑話,於是看他一眼後連忙低下了頭,看在薛雲霖眼裏就是他的新媳婦兒害羞了。

他輕笑出聲,彎下腰,伸出手去一扣嘉宜的下巴,再往上一擡,道:“娘子,害羞了麽?”

雖然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她的丈夫了,可薛雲霖的這種動作還真是讓嘉宜有點兒羞澀,瞪了他一眼,道:“我才沒有……”

“你沒有為何低頭呢?”薛雲霖扣住嘉宜下巴的手不松開,依然是笑嘻嘻地問。

嘉宜忽然覺得自己要是跟眼前這個“小叫花”太客氣,可是會被他捉弄的。

別看他現在成了新科狀元郎,還是薛首輔的四公子,一表人才的讀書人,但是內裏應該還是那個調皮貧嘴的小叫花。

“去!”嘉宜下一刻不客氣地打開了他的手,然後說,“我可累一天兒了,也餓了一天兒,我得洗洗臉吃點兒東西,你瞧我這副樣子像什麽?是不是很醜?”

薛雲霖認真看,搖頭:“不醜。不過,比你素日是要醜些。”

言罷,自己先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嘉宜睨他一眼,然後讓自己跟前的丫鬟山茶來給她卸妝,薛雲霖則是叫了他跟前以往服侍他的丫鬟吉雨和吉春進來,讓她們去給嘉宜打水進來洗臉,他自己則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饒有興致地看嘉宜卸妝。

忙活了好一會兒之後,嘉宜頭上的沈重的鳳冠終於被取了下來,山茶另外給她梳了個家常的墜馬髻,簡單插戴了一支喜上眉梢的金釵。

綠萍給她另外拿了一套緋色的衣裙來給她換上。

嘉宜攬鏡自視,這才滿意了,也覺得松快了。

“收拾好了?來,我陪你吃些酒食。”薛雲霖站起來走向她,然後去攬住她的肩膀,兩人一起往房中的小圓桌旁去。

當薛雲霖攬住她的肩膀時,嘉宜心裏小小地抖了一下,不論是前世還是今世,都還沒有一個男人跟她這麽接近,又對她如此親熱。她真有點兒做夢的感覺,總覺得不太真實一樣。怎麽突然之間,一個人就闖入了她的生活,還跟她如此親密起來呢?

這大概就是這個時代婚姻的特點,男女雙方都沒有經歷過戀愛,然後就結婚了,就要在一起生活了,總讓人有突兀之感。

嘉宜想,或者這並不是她一個人的感覺。

有可能,身邊這個攬著她的人也會有相同的感覺。

但是他是男人,所以會主動?

兩人相對坐下後,丫鬟吉雨過來,給兩人斟酒,這是要喝合巹酒了。

薛雲霖還舉杯過來跟她碰了杯,兩人相視一笑,將各自杯中的酒飲盡了。

接下來,是吃面,據說吃面才會福壽綿長,兩人白頭到老。嘉宜餓壞了,一小碗面被她吃幹凈了。

薛雲霖見狀知道她餓壞了,不過,他卻是勸她別吃了,喝點兒湯養養胃,免得一會兒吃撐著了。

嘉宜點點頭,喝了薛雲霖舀給他的湯。

薛雲霖吃完了面,也喝了點兒湯便說:“我還要出去應酬客人,你先歇一歇,對了,等著我,別睡著了。”

說完,頗有深意的一笑。

嘉宜哪能聽不出來他話裏的意思,一時之間也有點兒心慌。

不過,在他出去之時,還是送他到門口,然後囑咐他別喝多了。

薛雲霖笑著答應了,接著把屋子裏的兩個丫鬟叫過來,說她們兩個一個叫吉雨,一個叫吉春,以前是服侍他的丫鬟,現如今在他跟嘉宜這個院兒裏當差。他還說,嘉宜有什麽要的東西,就叫她們兩個就行了。

說完這些,他就出門往前面的花廳裏去應酬客人了。

嘉宜看看眼前的薛家指派過來,同時也是丈夫以前跟前伺候的人,發現她們容貌平常,年紀約在十五六歲,比小柳兒和向菱大些,但是比起自己跟前的山茶和綠萍又小些。

她們兩個穿著青色的綢布比甲,頭上和耳邊都只是些微小的銀飾。

嘉宜知道,這是她的婆婆,夫人葛氏的要求,她持家節儉,府裏的主子們都不能往奢華裏打扮,更別說府中的下人了。

一看到兩人平常的相貌,嘉宜對婆婆那是更加敬佩了。

看來葛氏這個嫡母對嫡子不錯啊,至少不像有些嫡母那樣老早就給庶子房裏塞些漂亮的丫鬟,讓庶子過早地被酒色所害。看作為薛家庶子的薛雲霖考中進士,又成為狀元郎就知道,這一家的女主人是個賢惠大度而且聰明的女人。只有這樣的女主人才會讓家族裏面的子孫建康長大成才,如此一來,家族才會越來越昌盛。

薛首輔有一個賢內助,治家有方,他也才會在仕途上一帆風順。

有這樣的婆婆,嘉宜更對自己的選擇有了信心,她覺得自己選擇薛雲霖是非常正確的決定。

心情一愉快,她就讓山茶去拿了兩個荷包來賞給吉雨和吉春。

吉雨和吉春接了荷包,謝了嘉宜然後退了出去,她們退出去之前也說了,若是嘉宜這個四少奶奶有什麽吩咐的話,盡管讓人去傳話,她們就在外面候著。

嘉宜點頭,等她們退出去之後,嘉宜就把自己陪嫁過來的四個丫鬟叫進了屋子,然後將府中給她跟薛雲霖準備的席面裏面那些沒動過的菜撿了一些給她們,讓她們四個也趁熱吃點兒,這一天她們也沒吃飯呢。

山茶一開始還有些猶豫的,覺得這樣不好,畢竟這些席面是給她跟姑爺準備的。

嘉宜就說:“正因為如此,你們才該吃些,分些喜氣去,別說了,快吃吧。”

小柳兒說她著實餓了,她要吃了,嘉宜叫她趕緊吃。

於是山茶等四個丫鬟就紛紛開動起來,因為怕薛雲霖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所以她們吃得特別快。

嘉宜在一邊看著她們吃,然後說:“你們也瞧到了府裏派來的丫鬟吧,你們要跟她們好好處,當然,若是她們不拿喬作怪,你們就對她們好點兒。如果她們對你們不客氣,你們就也不用對她們客氣。只是不要鬧得太厲害,有什麽事還是告訴我。我婆婆那個人治家嚴謹,你們是我帶過來的,一定要註意,薛家可不比顧家,嚴著呢。”

小柳兒等人吐著舌|頭答應了。

等她們吃完,嘉宜就叫留了幾樣桌上的糕點,其它的東西都撤下去。

小柳兒和向菱收拾碗筷,山茶和綠萍出去讓吉雨和吉春派人來將碗筷等東西收拾走,並且準備熱水,她們姑娘要洗澡。

吉雨在一邊提醒山茶等人說現在要叫她們姑娘為四少奶奶了。

“哦,好,我們會改口的。”山茶一掩嘴笑道。

本來吉雨要派兩個小丫鬟知時和知節進去伺候嘉宜沐浴的,嘉宜卻說不用了,她這會兒還是習慣讓小柳兒和向菱兩個伺候自己。

在浴桶裏泡著澡的時候嘉宜差點兒睡著了,實在是一泡在溫暖的水裏,那困意就壓也壓不住地隨著熱氣一起蒸騰上來了。

昨兒晚上沒睡好,今天又折騰了這麽一整天,嘉宜不困才怪。

小柳兒和向菱見她這樣,忙讓她起來,給她擦幹身體和頭發,換了身寢衣,扶著她進臥房裏去。

嘉宜爬上喜床,整個人迷迷糊糊的鉆進被窩去躺下,剛一躺下又坐起來了,說床上有東西咯著她。

山茶過來替她揭開錦被,看到那些“罪魁禍首”就笑了,說:“少奶奶,這些東西可是好東西呢,吉利著呢。”

嘉宜低頭一看,卻見到一床的紅棗和花生,撒得到處都是。

遂明白了這就是“撒帳”的習俗,紅棗和花生寓意早生貴子。

“把這些東西掃起來吧,給放到我的綢袋子裏,擱在我枕頭邊上,想起來可以吃兩個,也不浪費了。對了,少奶奶,這個怎麽聽怎麽別扭呢。”

“少奶奶,您如今本來就是了。方才我在外面說我家姑娘時,吉雨提醒我說該改口了,我一想也是。”

山茶去拿了一個小的綢袋子來把床上撒的那些紅棗和花生都歸置到一起放進了袋子裏,一面笑著跟嘉宜說話。

嘉宜的這床榻是黃花梨拔步床,床裏面還有小抽屜,嘉宜就把那裝了紅棗和花生的綢袋子放到小抽屜裏面。

打個哈欠,她躺了下去,然後對山茶說:“你們守著,要是姑爺回來進來叫醒我,我先睡會兒,實在太困了。”

山茶應好,帳子裏面的鎏金香球裏面散發出陣陣甜香,這是嘉宜平時睡覺愛點的一種安息香,嗅著這種安息香,嘉宜沈沈睡去。

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夢中忽然覺得有什麽東西在嗅她,讓她感覺毛毛的,又癢癢的,於是就擡手去撓。

誰知道一伸手,手卻被握住了,動彈不了,而耳邊那種癢癢的感覺還在,嘉宜撐不住一急就醒了。

只不過醒過來時,還是覺得眼睛非常澀,而且她最不喜歡的就是睡覺被人打擾,一被打擾了就有起床氣。

一睜眼,剛想發氣呢,就見到了穿著白色中衣,交領敞開,散披著一頭如墨黑發的薛雲霖笑咪|咪地看著她。

他跟她挨得極近,耳畔甚至能感受到熱熱的呼吸,還有她的一只手也被他握在掌中。

別看薛雲霖是書生,可他的手掌還是比嘉宜的大很多,她的柔荑窩在他的大掌中,能感受到他的手掌傳給他的幹燥的暖意。

一見是他,嘉宜的起床氣沒發作出來,他離她如此近,又讓她心慌起來。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呀?”嘉宜臉上發熱,垂下眼瞼問他。

“有一會兒了,怎麽了?”薛雲霖輕聲問。

因為兩人挨得近,嘉宜這才聞到了薛雲霖身上沐浴後幹爽潔凈的男子氣直撲向她鼻中,雖然陌生,但她卻並不討厭,甚至有些喜歡。

“我叫山茶她們叫我的,可她們……”

“是我不叫她們吵醒你的,就曉得你累了一日,肯定睡著了。”

嘉宜和他說話,能聞到他嘴中還有酒氣未散,就問她:“你喝了多少?”

薛雲霖:“沒多少,我用小杯喝的,我知道今晚可不能喝醉了,所謂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我已經盼了好多年了。有驚無險,總算達成我的心願了。”

說起這個有驚無險,嘉宜也不禁感嘆,說自己差一些就配給嫡母娘家大哥的朋友閔恩了,還有,也差一點落到潭王手裏了。

“是我的,總是跑不了的,你瞧,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咱們不說那些了,娘子,**一刻值千金呀……”薛雲霖一邊說一邊湊到嘉宜臉側去親|吻她了。

嘉宜這才想到方才在夢中總覺得耳畔癢癢的,毛毛的,卻原來是他在使壞。

夢中她的反映還沒多大,可這會兒薛雲霖的親|吻卻讓她整個半邊身體過了電一樣,她的身體縮著,很緊張,可又有異常的渴望。

薛雲霖的大手探入了嘉宜的寢衣裏面,在她嫩滑的肌膚上流連。

嘉宜能感覺到身邊這個男人的體溫越來越高,呼吸越來越急|促。她的身體還很青澀,在他的愛|撫之下反應也越來越強烈。

她不禁嘆息一樣發出了聲音,這聲音卻讓薛雲霖激動起來,他的動作和力量都開始變大。

最終兩人赤果相見,嘉宜驚訝的發現原來書生並不瘦,身體很結實,肌肉線條分明。

當然在薛雲霖的眼中,他的娘子的身體和容貌都美,正是他想象和渴盼的,面對這樣的嬌|妻,他不吃了她就是純屬浪費。

在這種事情上,男人估計都是有本能的,薛雲霖在跟嘉宜成親之前,房裏也沒有收人,也沒有在外面胡來過,只是憑借一些書本,還有朋友間的閑談,他此刻做個新郎卻還做得稱職。

嘉宜並沒有經受多少痛苦,就成了薛雲霖的女人,甚至在薛雲霖又一次要她時,她還有了快感……

這一個**,薛雲霖和嘉宜對彼此都很滿意,次日,當兩人醒來時,躺在枕上兩兩相望時,不由得會心一笑。

薛雲霖一伸手將嘉宜摟進他懷裏,湊在她耳邊問她:“你覺著我這個相公好不好?”

嘉宜很明白薛雲霖問的好不好是什麽意思,於是就告訴他,說他本錢足,也很體貼溫柔,她很滿意。還告訴他,以後一定要堅持鍛煉身體,她喜歡他有肉一些,不要瘦。

薛雲霖笑:“你怎麽說的話跟我要跟你說的話差不多……”

嘉宜隨即在他胸膛上一掐,嗔怪他說話不正經。

薛雲霖:“我跟我娘子在一起要正經做什麽,本來閨房之樂就是要不正經才行。”

嘉宜還想說話,薛雲霖卻翻身而起,吻住了他,一番狼吻之後,他控制不住,又在嘉宜身上鍛煉了一回。

兩人運動之後小睡了一會兒就忙著起來了,沐浴,更衣,更有葛氏房裏的嬤嬤過來要走了染紅的喜帕,拿去給葛氏看。

嘉宜雖然對這種檢查女子貞操的程序非常不喜歡,可她也沒辦法,這就是這個時候的風俗,她不喜歡也得遵守。還有一點是,在跟薛雲霖成親之前,她可是被傳跟誠意伯的世子金寶政有染的,有這種名聲在外,薛首輔和其夫人同意薛雲霖娶自己為妻,這已經算是很開明了吧。這會兒拿喜帕過去看了,能讓他們放心,也是對外面那種流言的回擊。

薛雲霖收拾完了,等著總是會慢一些收拾好的嘉宜過來,兩人一起在錦墨居的正房東次間的炕上用了早飯,便一起去輝瑞堂拜見薛首輔和葛氏,見薛雲霖的幾位哥哥還有嫂子們以及小輩兒。完了還要去福壽堂去拜見薛老太太,也就是薛首輔的母親。薛老太太跟顧老太太一樣都是守寡好多年了,也是喜歡拜佛養花的。估計人老了,也就只有這些消遣了,兩人的愛好都差不多,只有一點兒不同,薛老太太比顧老太太的年紀大上十一二歲,她今年七十出頭了。只是她雖然七十出頭,滿頭銀發,可是身體卻還好,至少人家現在能走能吃,顧老太太在中風偏癱之後還養著呢,要恢覆到能走能動恐怕還得兩三年時間。

嘉宜跟薛雲霖一起到輝瑞堂的時候還挺早,不但薛首輔還有夫人葛氏沒來,就是薛雲霖的哥嫂還有侄子侄女兒們都沒來。

兩個人遂並肩站在輝瑞堂的廊下,看院落裏面的那些盆栽花草。

嘉宜自從跟著老太太種花養花,對花草也有了相當程度上的了解,所以跟薛雲霖說起那些花草來都頭頭是道,薛雲霖見多識廣,一般的花草常識他也是知道的,兩個人倒有共同語言,說得頗為投契的樣子。這讓在輝瑞堂灑掃的丫鬟和婆子們看了也暗自笑著議論說四少爺和四少奶奶感情真好,郎才女貌,好相配等等。

不一會兒,薛雲霖的三個哥哥帶著他們的妻兒來了。

那時候,薛首輔和葛氏還沒來,大家見面,薛雲霖就充當介紹人,為他們介紹彼此。

薛雲霖指著一位身材微胖,三十出頭,唇上蓄了兩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說:“這位是我大哥。”

又指著他身邊一位膚色白膩,年約三十,身材頗為豐|滿的美婦說:“這是我大嫂。”

嘉宜趕忙向他們兩人見禮,兩人客氣的回了禮。

薛雲霖後面告訴嘉宜他大哥名雲沛,現如今是戶部的五品官,他的才學非常好,常常幫他父親寫青詞獻給皇帝呢。

當今皇帝篤信道教,所以大臣們多獻上一些青詞討得皇帝的歡心,薛首輔的青詞就寫得非常好。但是從隨後薛雲霖私下告訴嘉宜的話來看,原來薛首輔的青詞很多都是他的長子代寫的。看來,薛首輔的長子的確是很有才學的人呢,就像是她丈夫介紹的一樣。

薛雲沛跟妻子陸氏生有一子一女,長子明善今年十二歲了,聽說明年就要下場考秀才。

一女靈鳳,今年十歲,是個靈秀的小姑娘。

接著薛雲霖向嘉宜介紹他的二哥和二嫂。

薛雲霖的二哥名叫薛雲峰,是個身材高瘦的年輕人,看起來大約二十六七歲,娶妻邵氏,生有一女一子,女兒名叫薛靈雲,今年有八歲了,兒子名叫薛明良,今年只有四歲。

薛雲峰是在刑部當差,做了個六品官,常常要跟顧金梟手上的詔獄合作審訊犯人。

大概常年接觸那些犯人的原因,薛雲峰看起來有些陰郁,倒是他的妻子邵氏是個愛說愛笑的人,自從薛雲霖向嘉宜介紹過她之後,就拉著嘉宜的手自來熟,一會兒功夫已經跟嘉宜挺熟稔的樣子。她邀請嘉宜有空去她那邊院子玩兒聊天什麽的。嘉宜爽快地答應了。

薛雲霖的大哥和二哥都是薛首輔跟其妻葛氏生的,所以他們是嫡子。

薛首輔跟葛氏還生有一個女兒,名叫薛桂蘭,早些年已經出嫁了,這幾年隨著做揚州知府的丈夫在揚州。

接下來,薛雲霖向嘉宜介紹的是他的三哥薛雲衡,還有他的妻子狄心月。

薛雲衡是薛首輔跟妾胡氏所生,薛雲衡在國子監裏面讀書,今年就要出來謀個小官先做著。

他的妻子狄心月懷著四個月身孕,預計來年二月生產。

說起來這個狄心月除了是嘉宜的嫂子之外,她們兩人之間還有別的一層關系,那就是嘉宜的二姐嘉琴嫁給了狄心月的大哥,狄家唯一的嫡長子狄正東,狄心月是狄大人跟其妾麻氏生的女兒,狄心月還有一個庶出哥哥狄正南。

狄心月盈盈地跟嘉宜見了禮,開頭一句就是妹妹好福氣。後面的話她就沒說了。

也是,不管是外頭的人還是薛家的人哪個不說忠誠侯府的三姑娘福氣好呢,嫁了個才貌仙郎,還是狀元郎。

狄心月明顯覺得嘉宜比她那個嫡出二姐,也就是她的大嫂嫁得好,她那個嫡出大哥是個什麽樣的人,再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了。無論才和貌都不如薛雲霖,連一半都沒有,可他硬是娶的忠誠侯的嫡出二姑娘。

而且婚後,貌似她大哥對大嫂還非常不好,她嫡母也非常挑剔大嫂,聽說後宅裏面常常吵鬧。

曾經回娘家去探親時,她姨娘告訴她,要不是太太圖著大少奶奶能幫襯大少爺做官,早就要休了她大嫂。

狄心月就問為何要這麽做?

她姨娘告訴她,說她大嫂把著那麽多私房錢,一文錢都不拿出來給大少爺花,還有嫁進門兒這都一年了,可肚子裏還沒有消息,要是她大嫂再懷不上,就要給她大哥納妾了。為了這個納妾的事情,婆媳又不少鬧。

總之,同樣是忠誠侯府顧家的女兒,狄心月覺得簡直是兩番光景,剛才她跟丈夫一走進輝瑞堂的院子,就見到了四弟跟他新娶的媳婦一起肩並肩一起談笑賞花,看起來兩個人的感情非常投契,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對璧人,讓人見了無比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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